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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辅周(—),现代中医学家,四川梓潼人。长期从事中医临床、教学和科研工作,精于内、妇、儿科,尤擅治热病。伤寒、温病学说熔于一炉,经方、时方合宜而施。在几次传染病流行时,他辨证论治,独辟蹊径,救治了大量危重病人,为丰富、发展中医临床医学作出了宝贵的贡献。曾任全国政协第三、四届委员。

医疗主张

注意时令气候

蒲辅周强调,治病“必先岁气,毋伐天和”,认为各种不同气候环境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发病因素,因此要注意自然气候和季节等对疾病发生、发展和转归的影响。

如麻疹病,多发于春季,但其他三季也有发生,见症有所不同,治法亦有同有异,所同者,宜宣透;所异者,宜根据季节时令之暑湿燥寒而酌增苦辛或苦辛微温之品。年近立秋,成都小儿麻疹流行。当时大雨连绵,街巷积水,病儿麻疹隐伏于皮下,医生用宣透无功。蒲辅周联系到其时多雨,热从湿化,因而用通阳利湿法,俾湿开热越,疹毒豁然而出,虽不宣透亦热退神清而愈。同道用之,亦皆应手。

年,石家庄市曾流行乙型脑炎,用清热解毒、养阴法治疗,治愈率达90%以上,而次年北京流行此病时,用上述方法效果不显。蒲辅周从临床实践中发现,北京多年阴雨连绵,湿热交蒸,因此属暑湿偏盛,遂用杏仁滑石汤、三仁汤等化裁,通阳利湿,收到了良好效果。蒲辅周在总结经验时说:“在这一次实践中体会到:由于气候的影响,今年的患者在诱因上多有暑湿并重的现象,个别的还有一些变症,我们在治疗脑炎过程中,随时都要注意到这一些”。

在对内伤杂病治疗中,他亦注意气候的影响,适当加入相应时令药,如其治周期性发热,就按季节灵活处方用药,暑天选用四妙丸加茵陈、青蒿、木瓜、荷叶等清热利湿,入秋后用五积散合四妙丸加味,祛寒除湿,以提高疗效。为配合季节,还注意用药的剂型。年治金某心气虚痛(冠心病)一例,即冬用膏、夏用散,以与季节相适应,既考虑到疗效,亦方便了病人。

强调治病求本

治病必求其本是中医治疗的基本原则。蒲辅周对此深有研究,并对在辨证求本过程中应注意处理的几个关系作了阐述:

一是邪正关系。他认为从邪正关系上来看,“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邪气为标,正气为本。人类疾病的发生、发展和转归的过程,正是邪正斗争胜负消长的过程。因此,在治病过程中,要注意患者的正气情况,掌握扶正祛邪、祛邪养正的辨证关系。若只见病,单纯以驱除病邪为务而不顾正气,则失去治病求本的意义。例如他曾治一急性肝炎患者,前面治疗的医生均只注意肝炎为病毒感染这个外邪的一面,以致中阳更伤,饮食日减,便溏完谷不化,神疲肢倦,月余卧床不起。蒲辅周治以香砂理中汤加吴茱萸、草果健运脾胃,扶正祛邪,患者很快康复。

二是病因和症状的关系。他认为,疾病的病因是本,症状是标,所以治病必须寻求病因,对因治疗,才能达到痊愈的目的。如他曾治一尿闭和一尿失禁的两个患者,从症状看,两人是完全不同,但从病因病机分析,却都是中气虚弱,一是中气不摄以致尿液失禁,一是中气不运,尿闭不通。因此都从中气虚弱治,处以补中益气汤加减而愈,而不是见失禁就固涩,见尿闭就通利,此即中医异病同治之义。又如两心悸患者,虽主症均为心悸,但一例心悸而伴头晕,恶心、有痰、便溏,苔中心黄腻,脉滑,为痰湿夹胆火上扰心主之实证,便溏是脾弱之象,治宜先以温胆汤加味化痰湿,兼清胆热,加用资生丸兼调脾胃而愈;另一例心悸伴有出冷汗,下肢浮肿,大便溏,严重时出现心房纤颤,则属心气不足,兼有脾湿,偏虚证,治宜补益心气,温脾理痰,治疗亦以温胆汤化裁,但以党参易竹茹,随症加减而收效,明辨标本,治本而愈。

此外,在治病求本同时,蒲辅周十分强调治病必先察脾胃之强弱。他认为外感病须助胃气,内伤病尤须重视胃气,因为卫气来源于中焦,胃气强者,卫气始固,玉屏风散用白术即本于此。因此,蒲辅周每将调理脾胃作为外感病恢复期的治疗关键。而脾胃为后天之本,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胃气受戕则内伤难复,所以治疗内伤时亦必须时刻不忘胃气这一根本的原则,在蒲辅周临床中是不胜枚举的,例如他对一例久治不愈中阳衰弱低热患者的治疗,处以升阳益胃汤,每日煮取15克,获效甚速;而他治另一例寒湿痹症后期邪却正伤患者用建中汤调和营卫、温中补虚,后以薯蓣丸收功而愈。他说“辨证论治要审病求因,分析邪正相争不同时机,因势利导,邪去正安,扶正祛邪。病后调理,应重视胃气。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胃健强,气血充足则康复矣”。

蒲辅周调理脾胃,既取法于李东垣之升脾阳,又效法于叶天士而保胃阴,升降润燥,权宜而施,融李东垣和叶天士之长,用补中益气汤和益胃汤加减,亦常用补益资生丸,既避免参苓白术散之补而壅滞,亦无香砂枳实丸消导香燥之弊。

蒲辅周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理论渊博,为千万患者解除了病痛,为中医事业作出了贡献,周恩来总理称赞他“高明的医生,又懂辩证法”,实为当代杰出的中医临床家。 

蒲辅周医案学习一类中风

邓XX,男,72岁,干部,年5月15日初诊。十一年前曾突然昏倒,医院诊断为高血压性心脏病,并请中医重用朝鲜参及真武汤等中药而逐渐好转。自年起,常服补心丹,今年有一次开会,突然又晕倒,全身发颤抖,医院二十余天,治疗渐好转,近来又觉头晕目眩,有时四肢颤抖,甚则身动摇,不敢步行,耳鸣,口涎自流,咯痰不咳嗽,目视物模糊,口苦不渴,时有心慌,食欲不振,无饥饿感,睡眠不实,恶梦多,大便不畅,小便少。其人体丰面赤,脉两寸关微,至数不明,有散乱之象,两尺沉迟,舌质暗红,苔白腻,由操劳过度,肝肾真阴虚,真阳浮越,肝风将动之象。治从肝肾,此属虚症,不可作实火治,宜益阴潜阳。

处方:生龙牡(打)各六钱煅石决明八钱灵磁石四钱生玳瑁(打)三钱生龟板(打)六钱红人参三钱川熟附子三钱酸枣仁四钱远志肉一钱连服三剂,每剂两煎,慢火煎二小时,取毫升,分五次温服。

5月19日二诊:服药后头昏及痰涎均减少,小便较增多,有时微渴,大便正常,脉如前,原方去磁石加山萸肉二钱,再进四剂。

5月26日三诊:连服四剂后大见好转,晕眩基本消失,身已无动摇,食欲好转,二便调和,惟行动气力尚差,六脉沉缓有力,舌正苔减,乃阳回之象,原方再进三剂,后以原方去玳瑁加杜仲四钱,破故纸(北京叫木蝴蝶,下同)三钱,以五倍量浓煎,去渣入蜂蜜为膏,每日早晚各服三钱,白开水冲服,以资稳固。

按:患者旧有高血压心脏病,曾服参附等药治愈,但过劳则有晕倒,全身震颤,甚则动摇,耳鸣目眩心慌等,皆五志过劳,肝肾阴虚,阳越于上,实为阴不潜阳下虚之故,故以育阴潜镇之品为主,佐以附子回阳(引火归原),人参益气,俾阴固阳回而眩晕渐消,震颤平息而愈,此病虽见耳鸣、眩晕、口苦、面赤,不可误作实火治之,因脉微而迟,舌暗苔白,口苦不渴,乃真虚假实之征,临床时不能为假象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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