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药甄源:寄生知多少,春来发几枝

寄生,以桑上寄生、桑寄生、桃寄生、柳寄生、松上寄生等名见于历代本草,可知本品古代来源非常复杂。南朝《本草经集注》(约-年)说:“生弘农川谷桑树上”,又言“方家亦有用杨上、枫上者,则各随其树名之”,唐代《新修本草》(年)又说:“寄生槲、榉柳、水杨、枫等树上,子黄,大如小枣子,唯虢州有桑上者。”五代《蜀本草》(-年)记载:“按诸树多有寄生。”因来源复杂的缘故,也难免引起古人的争议,陶弘景认为“以出彭城为胜”,寇宗奭说:“方家唯须桑上者。”苏颂说“唯桑上者堪用。然殊难辨别、医家非自采不敢用。”因药用来源不清,以至于引起古代医生的窘境“非自采不敢用”,影响较大。今人考证明代前其原植物主要为槲寄生及其近缘种,而且主要使用寄生于桑树上的;明代后其原植物主要为四川桑寄生及其近缘的锈毛寄生等植物。而今《药典》(版)分类明确,一为桑寄生;一为槲寄生。

寄生所用,《神农本草经》(汉,约公元前32—公元5年之间)载其:“主腰痛,小儿背强,痈肿,安胎,充肌肤,坚发齿,长须眉。”南朝陶弘景《名医别录》(约-年)言:“主治金创,去痹,女子崩中,内伤不足,产后余疾,下乳汁。”明代缪希雍《神农本草经疏》(年)对此解释说:“上来种种疾病,莫不悉由血虚有热所发。此药性能益血,故并主之也。兼能祛湿,故亦疗痹。”清代杨时泰《本草述钩元》(年)续说:“诚如缪氏所云,不寒不热,可以疗虚也。至于血热之治,殊未然,但可以言桑耳。”徐大椿《药性切用》():“入肝肾而除风理湿,壮骨强筋,为腰膝痛痹专药。”至如安胎,张璐《本经逢原》(年)解释说:“古圣触物取象,以其寓形榕木,与子受母气无异故为安胎圣药。”以上所见,《本经》、《别录》但言其用,至后世本草则力求格物致知,求本达源,不乏以理论之,采用古代传统法象药理学以图更加明确的诠释其产生效用的内在原理。

或许终因其寄主不同,从而导致药性有别。有记载讲在民间采用不同寄主的寄生用于不同疾病的治疗,寄生在三尖杉上的治疗肺癌、子宫颈癌、淋巴肉瘤等,寄生于梨树上的治疗赤白痢疾、定喘、咳嗽等;寄生于枇杷树上的治久年喘咳、舒痰化气;寄生在吴茱萸上的治疗肝胃气痛、脐腹冷痛、恶心呕吐;寄生在木蝴蝶上的治疗虚疥久咳、肠热便秘;寄生于木芙蓉上的治急性乳腺炎(乳痈)、淋巴结炎;诸如此类,各有偏性。不同寄主来源的桑寄生药材从外观上无法区别,研究证实不同寄主植物来源的桑寄生药材内在成分确实存在差异,如有研究表明来自桑树为寄主的桑寄生茎枝的总黄酮含量最高。此外,欧洲民间也有使用桑寄生类药材治疗高血压的传统,并认为其有强心作用。有实验则发现桑、柳、板栗、枫香、油茶、夹竹桃6种不同寄主的寄生,除了夹竹桃寄主桑寄生外,各寄主来源桑寄生均具有降压作用,表明寄主对桑寄生的降血压作用存在影响。

陕西中医学院张喜奎等对杜雨茂运用桑寄生经验进行了总结,认为其具有平补肝肾,通利小便,强健筋骨,补益血脉,强心扩脉,益气解毒,祛除水湿,通达三焦,滋阴行阳,引药达四末等重要作用,又性平味甘,祛邪不伤正,扶正不留邪,不仅用于阴虚、热证,亦可用于阳虚、寒证,可广泛用于肾病水肿、小儿麻痹、消渴、乳汁不通、四肢末梢神经炎、脱骨疽及眩晕、心痛、惊悸(如高血压、冠心病、心衰)等多种疾病。宁夏医学院中医系杨利侠总结孔伯华经验,载孔老首创将桑寄生用于治疗外感以解肌表湿热之邪;对于妇人痛经,属于肝家气郁,血分瘀阻,经行腹痛,用桑寄生可化湿柔肝和中而止痛;尚认为其寄生于桑枝节间,感寄生之气,比类取象,当有散结消肿、消散痰浊之作用,可疗瘰疬痰核;也用本品清柔渗湿以止痛,用于湿邪为患的头痛、胁痛、胃痛、痛经等,应用范围甚广。杜氏、孔氏发挥古义,不拘一格,推陈出新,对桑寄生的实践应用具有很好的启迪作用。

附录:药典

桑寄生为桑寄生科植物桑寄生Taxilluschinensis的干燥带叶茎枝。

槲寄生为桑寄生科植物槲寄生Viscumcoloratum的干燥带叶茎枝。

天然植物

医用为药

神农本草

深有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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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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