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想对母亲说点啥helliphe
白癜风诚信医疗 http://www.xjkqzjw.com/bdffz/bdfbj/m/1773.html作者唐平朗读木蝴蝶 出品/暖书房(nuanshufang) 由木蝴蝶提供完整音频 想对母亲说点啥……唐平紫气东来.木蝴蝶出生于山西,在山东沃土上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辽宁人。幼儿园保健医是我的职业。自幼只会读书,不会看书,只愿用声音彰显文字的魅力。母亲今年八十五了,她不识字,是朴素不过的乡下女人,她送我读书,参军,工作,我也学会了写文章且写过了许多文章,拙笔记录了世间的万般繁华与沧桑,却从没写过我至亲的母亲。也许,做为儿子,对母亲的爱与牵挂,是没法用这些枯燥的文字可以表达的。过几天又是母亲生日了,很想试着写写母亲,却又不知对母亲说些什么……听母亲说,母亲怀我的时候,最希望我是个女儿。女儿是花,男儿是树。但结果却没如母亲所愿,我们相见了。我不是花,但也没有成为母亲期待的大材之树。但我还是得谢谢母亲,没有母亲就没有我的今生!我出生在生活十分艰苦的六十年代中期,那时乡下的日子吃了上屯就愁下屯,我刚满月,母亲的奶水就断了。她为了把我养活,总是把米汤熬成最美的味道,一勺一勺喂饱永远饥饿的我。而今,我尝过了世上的山珍海味,最惦记的还是母亲熬过的白米汤。孩提时,我身子弱,母亲去哪儿都爱把我带上。她在田间干活,我在田坎上玩耍,摇摇晃晃的童年时光,在母亲关爱的视线下远去。记得那时,我总在日暮时分坐在门前的树下等母亲归家,因为母亲每次都会给我带来吃的。或是茶苞,或是野果,有一次,母亲干活回来得很晚,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我一下就生气了,第二天闷起肚子一天没理母亲。几十年过去了,一想起自己小时的任性与不懂事,至今仍觉得欠疚。我老家的地方非常偏僻,乡里人有养狗看家护院的习惯。我从小就怕狗,每次在村里与狗相遇,瘦弱的母亲总是把我挡在身后。俨然一位威武的壮士,后来我从外婆那里得知,其实母亲最怕的也是狗。小时的我非常淘气,常带着乡里的伙伴做些出奇的事。有一次看到有人上山砍柴了,便和小伙伴去找了好些新拉的牛粪,在砍柴村人回来必经的钭坡路上,掏个坑,放上牛粪,弄些树叶杂草泥沙掩盖好,坐等路人上当踩坑,常把砍柴的乡亲弄得人仰马翻。父亲知道了就是牛涮条子伺候,母亲却总是护犊子,说我还是个孩子,就把我拽走了。离我家院子不远处的田垅间有个学校,一栋楼,两间教室,是供小二以前的孩子上学用的。那时候不知咋的,麻雀特别多,有一次村里人都去大队部开社员会去了,我和几个伙伴便爬上屋顶,挨个挨个地去掏麻雀窝,当大人们发现时,学校的屋顶已被我们折腾得千苍百孔,一片狼藉。上课老师气得够呛,喊来了我们的大人,大人们就围着大楼团团转,叫嚷着,父亲还拿着锄头,恐吓要捶死我。看到这样的阵势,我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几个小伙伴便吓哭了,我胆子猛,但也不敢下去。后来母亲赶来了,她只和上课老师耳语几句,老师便把其他大人劝走了,我们才被母亲一个一个从屋顶劝下来……第一次上学时,母亲特意为我做了一身新衣裳,还煮了两个鸡蛋。那天,阳光正好,出门又见喜鹊。母亲牵着我的小手,一直把我送到校门口,说:好好学,好好学好!母亲没念过一天书,从她嘴里吐出的这七个字,却如至高哲言。让我受用一生。八四年我当兵,母亲不知从那儿得知到部队只有立功受奖才能有出息,临走时,母亲特别叮嘱我到部队要好好干,说“娘不奢求你三等功四等功,至少也要立个小的一等功回来”。我始终把母亲的话记在心上,不论当战士还是当记者,不论在前线还是在后方,不论蹲猫儿洞还是潜伏放哨,我都尽力尽好职责,虽然没有立到母亲心目中的小小“一等功”,但也立了五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听家人说,每次喜报寄回家时,母亲喜得总要把喜报放在枕头下,枕着睡一晚,第二天才贴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退役回地方上班后,我住在城里,母亲住在乡里。尽管我们相距不远,我也经常回家看看,可是每次回去,母亲总要客气地把我迎来送往。话不多,总捏我手。开始我有些疑惑,后来我懂了,对我而言,兴许母亲并不是我的全部乡愁,而对于母亲,我却是她永远的牵挂,也是母亲放不下的远方。有一年母亲来城里多住了几天,我带母亲去新办楼我的办公室看看。我把她领到楼下,她仰视宏伟的办公楼,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的儿子能出息到在这儿上班。坐在我的办公转椅上,母亲很局促,像个孩子。我说我是局长,这一层的人和事都归我管。母亲不懂,被我的张狂吓懵了。那一刻我突然很爱怜母亲,我在母亲视线里越来越远,母亲却被她自己用米汤喂大的孩子“吓得”越来越弱。至此以后,我再也不让母亲去我的办公场地了,虽然我后来的办公室也越来越小,做人做事也不喜、更不敢再张扬。父亲走后,母亲的冬夜变得又冷又长,有时,母亲总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看电视。有好几次,我问母亲看的什么剧,母亲总摇头,或者说全忘了。我知道母亲没文化,是看不懂什么剧的,她是借电视排遣一个老人内心的孤独。满了八十岁之后,我曾多次问母亲:想不想去哪儿?我陪你去。母亲说哪儿也不去了,费钱。我想母亲此时不仅仅是生疼钱的问题,而是到了这个年龄,多了归的心念,少了去的欲求。要不是她有时身体有些状况,母亲连我住的怀化也不肯来了。我不是个孝子,年小时叛逆,常惹母亲生气,年青时当兵,没给母亲一点帮衬,退役了又因为工作,也很少陪陪母亲,现在母亲老了,我能做的,就是顺了母亲的心愿,让她住在乡下,那是她的根,与根相连,她的老年日子,过的才会舒坦,做儿子的,我只有乞求上苍,让我的母亲身体倍棒,多享受几年太平并简单的日子……唐平,战争的幸运儿,但总走不出那场战争和忘不了在那场战争中长眠不醒的兄弟,现苟且栖居怀化,偶尔码字偶尔写字偶尔照相,当然也认真上班,如此而已…… 文学与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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